第5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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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章
飛機失事卻得到重來一回的機會，究竟好還是不好，真是見人見智。此前為了生存，乃至生存的好一點，劉璃沒顧得上想這個問題，突然就擺在自己面前，讓她有些無所適從，楞楞的站在原地，不知從哪裏來的兩行眼淚，悄悄滑落在腮邊。
“大姐，大姐。”劉啟晟發現大姐一直沒動，拉著她想回家也拉不動，擡頭一看，發現大姐竟然哭了。
除了那回來要糧食，大姐都多長時間沒哭了？剛才出門的時候，大姐還告訴自己大過年的不哭，剛才自己哭也是做樣子。
現在錢都拿到手了，還多了一張借條，大姐怎麽還哭起來了？
劉啟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，帶著哭音喊：“大姐，你別哭，你剛才說過我們都不哭。”
劉啟航三個也看到了劉璃的眼淚，心跟著沈重起來，他們都想到大姐剛才的話，要是大姐早點狠心的話……爸媽也不見得聽大姐的，還是得受老劉家的欺負。
圍觀的人本來都要散了，聽到劉啟晟的哭喊，回頭看到劉璃在默默掉眼淚。唉，雖然聽說劉璃這些天替縣裏和公社做工作，終究剛到十八歲，還得帶四個弟弟妹妹，心裏不知道多委屈呢。
要不是委屈的太狠了，以這丫頭的性子不會直接讓老劉家掏錢。剛才她那麽對老劉家，也是硬撐著吧——要是劉璃再不硬氣點，這幾個孩子還不讓老劉家連骨頭都嚼了。
一時所有人的天秤都向劉璃他們姐弟傾斜，大家小聲的罵著老劉家不是人。每個人的聲音都放低了，疊加在一起聲音還是不小，劉銀生尾隨著老劉頭，臉色青紫起來，無比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麽為了抒解一下悶氣，說出那麽一句話。
老董婆子也看到了劉璃流淚，在墻頭上喊：“劉璃丫頭，大過年的不哭。老劉家都是些什麽人，村裏人都知道，最沒人心的就是他們，他們還好意思說你心狠。我就當他們是在放屁，臭臭就過去了。”
附合的聲音一大片，劉璃被驚的回過神，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，拉起劉啟晟的小手，向墻頭上的老董婆子點點頭打過招呼，帶著弟弟妹妹一陣風似的走了。
沒熱鬧可看，好些人都散了。不過也有幾個不用忙年的老太太，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老董婆子說著老劉家的是非，重點落在要是劉金生夫妻還在，劉家的日子是不是能過得比現在好上。
她們剛才可都看到了，劉家的幾個孩子都是一身新衣裳，這在槐樹莊是頭一份——誰家會給劉啟晟那麽大的孩子做新衣裳，能撿大的衣裳穿就不錯了。
老董婆子把那天劉璃說的話學了一遍，總結說：“劉璃是個心氣盛的，憋著一口氣不讓人看笑話。現在又得了公社和縣裏的工作，以後劉家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。”
她的聲音不小，早傳進了老劉家緊閉的屋門裏。老劉婆子不敢出門找她的麻煩，只能在屋裏摔摔打打的詛咒劉璃。老劉頭一聲不吭，劉銀生聽到劉璃幾個穿著新衣裳眼睛先是一亮，接著又黯淡下來。
老劉頭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，敲了敲自己的煙袋鍋子：“跟啟東和劉珮說一聲，大丫頭他們幾個，以後別招惹了。”那丫頭一點情面都不留，招惹了幾次都是自己家吃虧，老劉頭真的怕了。
李紅梅還在心疼那五十塊錢，聽了不甘心的說：“爸，我們倒是不想招惹他們，可是劉璃手裏還有借條呢。”
老劉頭被她破洋鐵片子聲音刮得心煩：“有借條就還。開春了誰下地再敢偷懶，就給我滾。”
“好象還能偷得成懶似的。”李紅梅不情不願的嘟囔了一句，把老劉頭噎個半死——老劉家四口人都是改造對象，開春後生產隊一定會把最臟最累的活分給他們不說，還得派人監督，的確偷不成懶了。
唉，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？老劉家除了劉啟東和劉珮，都懷念起劉金生夫妻來，這是那對夫妻去後，父母兄弟第一次實心實意的懷念他們，不是不諷刺的。
劉璃沒心思諷刺別人，她還沈浸在自己究竟占沒占原主便宜的思緒裏，連劉啟晟被扯壞的衣兜都沒心思縫，回來後一直坐在那裏發呆。
劉玲先給劉啟晟縫好衣兜，接著小心翼翼的準備著年夜飯的材料，不時裝做拿不定主意的樣子，問問劉璃自己做的對不對，劉璃回答的有氣無力。
“大姐，”劉啟航做為剩下的人裏最大的，不得不站出來，找劉璃“談心”：“我以後多上山多掙錢，開春了也好好勞動多掙工分。我會管著啟帆和啟晟兩個，不讓他們調皮也不讓他們跟別人打架，盡量不讓你操心。”
劉璃看著跟狗血文裏截然不同的劉啟航，又看看跟著他過來的劉啟帆和劉啟晟，他們兩個正點著頭一起向自己保證：“我們再也不跟別人打架了，大姐你放心吧。”
這兩個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做著自己力所能及的事，與狗血文裏一心想吸原主血的“巨嬰”弟弟有天壤之別。
劉璃突然就想通了。存在的就是合理的，狗血文裏的紙片人，現在都有血有肉，都與書中的描寫有了改變，自己又何必糾結不前？她還就不信了，自己都改變這麽多了，還能修正回老路上去。
“好，你們今天說的話我都記住了。”想通的劉璃眼睛有了光彩，把三個兄弟看的呆了一下，覺得這麽光彩四射的大姐，讓他們心裏充滿了希望。
有了精神的劉璃，對劉玲準備的東西挑剔了起來，該重新改刀的重新改刀，需要提前蒸煮的提前蒸煮。隨著一道道菜端上桌，姐弟幾個都沒出息的咽了口水。
劉璃也不例外。
以前燉的那兩回肉，調料不足味道差，眼前的菜是她來之後，正正經經的色香味俱全。哪怕劉璃已經考慮了幾個半大小子的食量，最後所有盤子還是都吃光了。
劉啟帆摸著自己的肚子，滿足的說：“大姐，你做的菜真好吃，城裏飯店的大廚都沒你做的好吃。”
劉玲笑了：“說的好象你吃過大廚做的飯似的。”
劉啟帆不服氣：“就算沒吃過，可我聽鐵蛋說過，大廚做的飯讓人吃的想把盤子都吞下去。剛才我恨不得把桌子都啃兩口，那不就是大姐做的比大廚還好吃！”
這理由必須給一百分。
劉璃笑著看他們逗嘴，劉啟航暗暗松了一口氣——從老劉家回來大姐一直打不起精神，後來雖然張羅起年夜飯來，他還是怕大姐是強打精神，現在好了，大姐是真的不再想老劉家那些糟心事了。
大姐有精神了，他們兄妹幾個也都跟著活躍起來了。
吃完年夜飯，準備好包餃子的餡，姐幾個都坐在東屋烤火說話。劉啟航想到自己交給大姐的錢，跟劉璃商量：“大姐，等開春了，咱們把屋頂重新修一下，再把墻都重新抹一下吧。”
他主動想到修整家裏，劉璃挺欣慰的——一個人單打獨鬥並不輕松，有人幫著出出主意，可以讓自己喘口氣。
“怎麽突然想到修屋頂了？”
“這不是從老劉家拿回來五十塊錢嗎，”劉啟航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：“要沒這五十塊錢，我也不敢想修房子的事。”
是呀，不管劉啟航賣兔子掙了多少錢，在外人眼裏劉家都是沒錢的，突然要修屋頂，錢從哪兒來的沒法解釋。現在有了老劉家拿回來的五十塊錢，就說得通了。
“那就等著開春就修。我覺得過兩天還得有人讓我做袖箍，能再掙點糧票。到時候就拿到公社飯店換點糧食，給幫著做活的人吃。”
別看現在大家住的都是茅草房，修屋頂也是個技術活，不是自己堆點草上去就行。劉璃想好了，到時候她就拿糧票當工錢，說不定能找到幫忙的人。
反正村裏人都知道她得了糧票做補貼，只不過不知道多少而已。修個屋頂有三兩個人就行，有十斤糧票足夠了。
“姐，你說咱們家的院墻用不用也修修，還有院門也該換個新的了。”劉玲還惦記著換院門，不換她老是不安心。
一下子修這麽多東西，就有些紮眼了，劉璃只能打消劉玲的想法：“院墻得等一等，開春化凍之後，我和啟航多挑點土，在家裏曬點土坯，等曬夠了再修。”
“姐，我也能挑土。”劉啟帆表示自己也不是一個吃白飯的。
“你不行。”劉璃看著他搖頭：“你大哥我都不想讓他幹太重的活，你才十三呢。”說完劉璃自己就楞住了，自己怎麽變得跟原主一樣護犢子了，這可不是好現象。
一見她發楞，劉啟航狠狠瞪了劉啟帆一眼，忙說：“大姐，要不明天我就去挑土吧。”
劉璃晃晃腦袋，把自己擔心的想法趕出去：“明天才大年初一，又沒化凍呢你急什麽。要不等化凍了以後，你也帶著啟帆吧，多少能幫你點忙。就是別讓他挑太多，省得不長個。”最後，劉璃還是加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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飛機失事卻得到重來一回的機會，究竟好還是不好，真是見人見智。此前為了生存，乃至生存的好一點，劉璃沒顧得上想這個問題，突然就擺在自己面前，讓她有些無所適從，楞楞的站在原地，不知從哪裏來的兩行眼淚，悄悄滑落在腮邊。
“大姐，大姐。”劉啟晟發現大姐一直沒動，拉著她想回家也拉不動，擡頭一看，發現大姐竟然哭了。
除了那回來要糧食，大姐都多長時間沒哭了？剛才出門的時候，大姐還告訴自己大過年的不哭，剛才自己哭也是做樣子。
現在錢都拿到手了，還多了一張借條，大姐怎麽還哭起來了？
劉啟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，帶著哭音喊：“大姐，你別哭，你剛才說過我們都不哭。”
劉啟航三個也看到了劉璃的眼淚，心跟著沈重起來，他們都想到大姐剛才的話，要是大姐早點狠心的話……爸媽也不見得聽大姐的，還是得受老劉家的欺負。
圍觀的人本來都要散了，聽到劉啟晟的哭喊，回頭看到劉璃在默默掉眼淚。唉，雖然聽說劉璃這些天替縣裏和公社做工作，終究剛到十八歲，還得帶四個弟弟妹妹，心裏不知道多委屈呢。
要不是委屈的太狠了，以這丫頭的性子不會直接讓老劉家掏錢。剛才她那麽對老劉家，也是硬撐著吧——要是劉璃再不硬氣點，這幾個孩子還不讓老劉家連骨頭都嚼了。
一時所有人的天秤都向劉璃他們姐弟傾斜，大家小聲的罵著老劉家不是人。每個人的聲音都放低了，疊加在一起聲音還是不小，劉銀生尾隨著老劉頭，臉色青紫起來，無比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麽為了抒解一下悶氣，說出那麽一句話。
老董婆子也看到了劉璃流淚，在墻頭上喊：“劉璃丫頭，大過年的不哭。老劉家都是些什麽人，村裏人都知道，最沒人心的就是他們，他們還好意思說你心狠。我就當他們是在放屁，臭臭就過去了。”
附合的聲音一大片，劉璃被驚的回過神，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，拉起劉啟晟的小手，向墻頭上的老董婆子點點頭打過招呼，帶著弟弟妹妹一陣風似的走了。
沒熱鬧可看，好些人都散了。不過也有幾個不用忙年的老太太，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老董婆子說著老劉家的是非，重點落在要是劉金生夫妻還在，劉家的日子是不是能過得比現在好上。
她們剛才可都看到了，劉家的幾個孩子都是一身新衣裳，這在槐樹莊是頭一份——誰家會給劉啟晟那麽大的孩子做新衣裳，能撿大的衣裳穿就不錯了。
老董婆子把那天劉璃說的話學了一遍，總結說：“劉璃是個心氣盛的，憋著一口氣不讓人看笑話。現在又得了公社和縣裏的工作，以後劉家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。”
她的聲音不小，早傳進了老劉家緊閉的屋門裏。老劉婆子不敢出門找她的麻煩，只能在屋裏摔摔打打的詛咒劉璃。老劉頭一聲不吭，劉銀生聽到劉璃幾個穿著新衣裳眼睛先是一亮，接著又黯淡下來。
老劉頭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，敲了敲自己的煙袋鍋子：“跟啟東和劉珮說一聲，大丫頭他們幾個，以後別招惹了。”那丫頭一點情面都不留，招惹了幾次都是自己家吃虧，老劉頭真的怕了。
李紅梅還在心疼那五十塊錢，聽了不甘心的說：“爸，我們倒是不想招惹他們，可是劉璃手裏還有借條呢。”
老劉頭被她破洋鐵片子聲音刮得心煩：“有借條就還。開春了誰下地再敢偷懶，就給我滾。”
“好象還能偷得成懶似的。”李紅梅不情不願的嘟囔了一句，把老劉頭噎個半死——老劉家四口人都是改造對象，開春後生產隊一定會把最臟最累的活分給他們不說，還得派人監督，的確偷不成懶了。
唉，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？老劉家除了劉啟東和劉珮，都懷念起劉金生夫妻來，這是那對夫妻去後，父母兄弟第一次實心實意的懷念他們，不是不諷刺的。
劉璃沒心思諷刺別人，她還沈浸在自己究竟占沒占原主便宜的思緒裏，連劉啟晟被扯壞的衣兜都沒心思縫，回來後一直坐在那裏發呆。
劉玲先給劉啟晟縫好衣兜，接著小心翼翼的準備著年夜飯的材料，不時裝做拿不定主意的樣子，問問劉璃自己做的對不對，劉璃回答的有氣無力。
“大姐，”劉啟航做為剩下的人裏最大的，不得不站出來，找劉璃“談心”：“我以後多上山多掙錢，開春了也好好勞動多掙工分。我會管著啟帆和啟晟兩個，不讓他們調皮也不讓他們跟別人打架，盡量不讓你操心。”
劉璃看著跟狗血文裏截然不同的劉啟航，又看看跟著他過來的劉啟帆和劉啟晟，他們兩個正點著頭一起向自己保證：“我們再也不跟別人打架了，大姐你放心吧。”
這兩個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做著自己力所能及的事，與狗血文裏一心想吸原主血的“巨嬰”弟弟有天壤之別。
劉璃突然就想通了。存在的就是合理的，狗血文裏的紙片人，現在都有血有肉，都與書中的描寫有了改變，自己又何必糾結不前？她還就不信了，自己都改變這麽多了，還能修正回老路上去。
“好，你們今天說的話我都記住了。”想通的劉璃眼睛有了光彩，把三個兄弟看的呆了一下，覺得這麽光彩四射的大姐，讓他們心裏充滿了希望。
有了精神的劉璃，對劉玲準備的東西挑剔了起來，該重新改刀的重新改刀，需要提前蒸煮的提前蒸煮。隨著一道道菜端上桌，姐弟幾個都沒出息的咽了口水。
劉璃也不例外。
以前燉的那兩回肉，調料不足味道差，眼前的菜是她來之後，正正經經的色香味俱全。哪怕劉璃已經考慮了幾個半大小子的食量，最後所有盤子還是都吃光了。
劉啟帆摸著自己的肚子，滿足的說：“大姐，你做的菜真好吃，城裏飯店的大廚都沒你做的好吃。”
劉玲笑了：“說的好象你吃過大廚做的飯似的。”
劉啟帆不服氣：“就算沒吃過，可我聽鐵蛋說過，大廚做的飯讓人吃的想把盤子都吞下去。剛才我恨不得把桌子都啃兩口，那不就是大姐做的比大廚還好吃！”
這理由必須給一百分。
劉璃笑著看他們逗嘴，劉啟航暗暗松了一口氣——從老劉家回來大姐一直打不起精神，後來雖然張羅起年夜飯來，他還是怕大姐是強打精神，現在好了，大姐是真的不再想老劉家那些糟心事了。
大姐有精神了，他們兄妹幾個也都跟著活躍起來了。
吃完年夜飯，準備好包餃子的餡，姐幾個都坐在東屋烤火說話。劉啟航想到自己交給大姐的錢，跟劉璃商量：“大姐，等開春了，咱們把屋頂重新修一下，再把墻都重新抹一下吧。”
他主動想到修整家裏，劉璃挺欣慰的——一個人單打獨鬥並不輕松，有人幫著出出主意，可以讓自己喘口氣。
“怎麽突然想到修屋頂了？”
“這不是從老劉家拿回來五十塊錢嗎，”劉啟航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：“要沒這五十塊錢，我也不敢想修房子的事。”
是呀，不管劉啟航賣兔子掙了多少錢，在外人眼裏劉家都是沒錢的，突然要修屋頂，錢從哪兒來的沒法解釋。現在有了老劉家拿回來的五十塊錢，就說得通了。
“那就等著開春就修。我覺得過兩天還得有人讓我做袖箍，能再掙點糧票。到時候就拿到公社飯店換點糧食，給幫著做活的人吃。”
別看現在大家住的都是茅草房，修屋頂也是個技術活，不是自己堆點草上去就行。劉璃想好了，到時候她就拿糧票當工錢，說不定能找到幫忙的人。
反正村裏人都知道她得了糧票做補貼，只不過不知道多少而已。修個屋頂有三兩個人就行，有十斤糧票足夠了。
“姐，你說咱們家的院墻用不用也修修，還有院門也該換個新的了。”劉玲還惦記著換院門，不換她老是不安心。
一下子修這麽多東西，就有些紮眼了，劉璃只能打消劉玲的想法：“院墻得等一等，開春化凍之後，我和啟航多挑點土，在家裏曬點土坯，等曬夠了再修。”
“姐，我也能挑土。”劉啟帆表示自己也不是一個吃白飯的。
“你不行。”劉璃看著他搖頭：“你大哥我都不想讓他幹太重的活，你才十三呢。”說完劉璃自己就楞住了，自己怎麽變得跟原主一樣護犢子了，這可不是好現象。
一見她發楞，劉啟航狠狠瞪了劉啟帆一眼，忙說：“大姐，要不明天我就去挑土吧。”
劉璃晃晃腦袋，把自己擔心的想法趕出去：“明天才大年初一，又沒化凍呢你急什麽。要不等化凍了以後，你也帶著啟帆吧，多少能幫你點忙。就是別讓他挑太多，省得不長個。”最後，劉璃還是加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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